<正>春日的傍晚,走在下班路上。在花香轻拂的微风中,眼前浮现出爷爷的小屋,我的童年就在里面。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爷爷特别喜欢我,常抽出时间给我讲故事。从"三味书屋"到牛郎织女的传说,娓娓道来,让我听得入了迷。在一个个静谧的夜晚,晚风中,星光之下,我的心插上想象的翅膀,在蓝天上飞呀飞……我的童年五彩缤纷,那是爷爷带给我的。后来爷爷生了重病,只能坐在轮椅上了。我难过得哭了。爷爷却很乐观,反过来安慰我,说,人生短暂,...
在路上过年回家,多么诱人,多么温暖。于是有了春运,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各类运输工具全都忙活上了。归者的心系在家乡的老屋上,盼者的心系在门口的细路上。为了这一天的团聚等了三百六十五天。不,有些人等的时间更久。我也曾经等过这个日子。可是,在2016年的这一天,我有了另外的使命,成了全疆下派的七万多名"访惠聚"驻村工作队成员之一。
他们又走近了,飘摇不定的形影,就像当初在迷茫的眼前现形。仍然拥有的,仿佛从眼前远遁,已经逝去的,又变得栩栩如生。——歌德
<正>一民国初年四月的一天,西域亓县发生了一桩血案。这天中午,府衙在参将署东花厅为新到任的参将接风洗尘时,突然闯出一伙儿手持钢刀的壮汉。正在跟客人说话的亓府知府童朝武一愣神之间,被一个汉子劈脸就是一刀,童朝武惊骇之中
在一个叫滋泥泉子的小地方 我走在落日里 一头饮水的毛驴抬头看了看我 我与收葵花的农民交谈 抽他们的莫合烟
第一章 野花也飘香了妹只是下野地一个平常的女兵。下野地有五十个开荒队。每个开荒队都有一百个像了妹这样的女兵。了妹的故事,也是些平常的故事。每个像了妹一样的女兵都能说出一大堆。因此,了妹能成为这部小说的主角,没有更多的原因,只是因为在那一年的那一天,我们走在下野地的荒原上,恰好遇到了了妹从远处走过来,一直走进了我们的视野……
<正> 父亲第一次来西宁的时候,是在十年前。那年秋天,对父亲而言,是个黑色的季节。当金黄的麦子山一样堆在父亲的视野中时,父亲的脸上却找不到丁点儿丰收的喜悦。他的脸整天皱得跟蔫了的茄子,没有一点生机和活力。母亲到麦地里割麦时突然晕倒了,从那以后。母亲的生命就和一个叫"脑血栓"的医学名词联系在了一起。以后的一年多时间,父亲除了终日的劳作外。还要带着母亲在家乡的大小医院奔波。母亲的病牵扯着我和哥哥的心,便决...
<正>诗人北野和儿子放风筝在成为北野的同事之前,我是他作品的读者。不过,不是很忠实的那种。我见过他散落于报纸副刊的一些随笔,有些我用心读了,有些一眼掠过。我印象很深的是他写于1996年的《语言的三种形式》中的“小说”一段,
老汉闻到葡萄酒的芳香,老汉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气味。无边无际,一泻千里……上边一个太阳,下边一个老汉。老汉是从太阳与石头相撞的地方走出来的,就像太阳卵下的。太阳明明是个娃娃卵子,太阳这个娃娃卵蛋竟然招来一个老汉。老汉老得一塌糊涂。皮肉松垮垮,就像散发着土腥味的麻袋片披在身上。老汉的棕褐色皮肉就是一件宽大的衣服。那件白汗衫显得很不真实。白汗衫就像渗出来的汗渍。老汉的骨头是硬的。老汉的骨头脚踩
作者:王伶 期刊:《北京文学·精彩阅读》 2004年第04期
十八岁的古兰丹姆向往外面的世界,向往真正的爱情。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当演员上。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当上了演员并且爱上了这部戏的导演,她的梦想或许就算实现了。古兰丹姆真的能走到“外面”,得到“爱情”吗?古兰丹姆的妈妈——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一直像阴影一般出现在她的周围,她是否也有过青春,是否也爱过某个人?小说里隐藏着一个惊人的事实,一些已不堪回首的往事……
<正> 到秋季的原野上去劳作,不能不说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你最好乘坐庄稼人的胶轮马车。当主人的鞭子在空中甩一个漂亮的弧度,大青马已跑出五十米开外了,你在慌忙中一个趔趄,不过不要紧。这个时候你一脸的悠闲,你终于带上上等的心情上路了。浮土热烈而奔放地拥抱你,使你险些喘不上气来。你一个深呼吸,那独有的淡淡的咸味扑入你的肺腑,这种滋味和感觉是城里少有的。
<正>松良望着这个透明的城市,脸色红扑扑地透出一股 庄稼人的憨劲。灰灰的天空仍然飘着一些棉絮一样的雪。 大城市里的雪和乡下的不一样,有些粗,有些重,有些暧 昧和迷离。而松良的乡下,那雪下得细致,下得绵密,下得 抒情和明朗。路怕生人走,此刻的松良心虚虚的。这里的 房屋高耸,这里的人群冷漠,他们谁也不愿多看一眼松 良,好像松良是个多余的异物。
大家都在拼命往布袋里塞。想到这些羊皮手套就要乘飞机远行,最后落到浓妆艳抹的资产阶级阔太手上,仇恨情绪蔓延开来。外婆拉下广播开关,好一阵子没有动静。我上前用鸡毛掸子狠狠敲几下。“现在是北京时间十六点整。”外婆赶紧拎起布袋往外走。走得快了点,在客堂高门槛上绊倒。布袋里的皮手套弹出来,撒得天井一地。我们把她扶起来。她坐都坐不住。腰闪到了。交货截止时间是下午四点半。我们都不肯去,但总要有人去。
1、偶遇猎捕 我先前曾去过几次阿合奇,那时天天盯着柯尔克孜族人纵马在山野间奔驰,然后又沉迷于他们的游牧故事,却不知道阿合奇是世界上的驯鹰发源地,以至于后来知道了,仍觉得帕米尔高原像一只悠长的手臂,阿合奇是被这只手臂甩得远之又远的偏僻之地。
我喜欢秋天。秋天使我感到生命的结实。春天固然可爱,却是个发病的季节。秋天清爽,秋天给人的思维空间广阔而冷静。秋天是由收获和荒凉连结的。荒凉之辰,并不是个悲怆的日子,那正是生机盎然受孕的良辰。我写作最佳的季节,便在秋天。这美妙的心态,就像初恋,一切都怡然无比。我更喜欢秋天的雨。在秋雨绵绵、落叶缤纷的天籁里,
作者:王江平 期刊: 2007年第13期
村路,年年岁岁,依旧是老样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身体一点点在下沉。我靠着胡杨,坐在沙土上左右蹭蹭,让屁股舒服起来,口里叼着莫合烟,在红红的火
<正>其实只要看看这些题目就知道他要表达些什么了,《正午的喀什》、《日出天山外》、《凝固火焰》、《音乐履历》、《夏台之恋》、《大坂》、《顶峰》……张承志真是一个绘画天才,他用一行行简单而又再熟悉不过的方块字就画出了那么多画家绝对画不出来的新疆。他骑着他精神的黑骏马从内蒙的草原驰骋而来,跨过他生命的黄土高原,执著、真诚而又从容地驰进了新疆的血液并轻而易举地深入了它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