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简介:《湖南文学》杂志经新闻出版总署批准,自2005年创刊,国内刊号为43-1526/I,是一本综合性较强的文学期刊。该刊是一份月刊,致力于发表文学领域的高质量原创研究成果、综述及快报。主要栏目:主编推荐、小说、在场、散文、双城、国际文坛、鉴赏、诗歌、山水
作者:邵振国 刊期:2007年第04期
一他的一只手被镀铬锃亮的手铐连在暖气管上。那手背儿和腕上的白癜风斑块投影在镀铬的手铐上,那样和谐自然而美,如梨花杏花或是白孔雀开屏绚丽的羽毛。这楼道的尽头,窗下有一截暖气片,他就被铐在这儿。他望望窗外阳光灿烂,这儿楼层很高,似乎能望见爹妈供职的那家医院,还有他家那栋宿舍楼。城市的喧声噪音在这儿变得那么弱小。他真想就这么一耸...
作者:手指 刊期:2007年第04期
十八掌首先应该说明的是,十八掌和降龙十八掌不是一回事。降龙十八掌我只是听人说过,但是没真见过。而十八掌,会的人很多。比如我儿子,九岁就开始练十八掌了,练了七年,现在浑身肌肉一块一块的,屁股也特别肥硕,不论穿什么裤子,最先开线的总是臀部那里。他对此洋洋得意,经常去游泳,为的就是显示一下自己的身材。说老实话,我对我的儿子相当不满,我...
作者:李东文 刊期:2007年第04期
安斯林带着梁方回家的那天是春天一个周末的下午。以往的周末,安欢和安喜一般都要到妈妈那里呆一个上午,下午会到体育馆去打球游泳什么的。这天一是因为天气不好,二是他们的父亲安斯林让他们留在家里,强调要在家里吃晚饭。安欢和安喜是一对喜欢网球、羽毛球以及游泳的孪生兄弟。这个时候,他们正在朝东的阳台的运动器械上汗流浃背地运动着。这些...
作者:姜广平 刊期:2007年第04期
梓亭路上的晴云轩还叫晴云轩,还是专门经营红汤面。换了店主,但没有换招牌,也没有换撑起这招牌的淞城梓亭红汤面。这淞城,梓亭路面上的红汤面说什么也不能换,晴云轩就靠这红汤面在淞城地面上叫得响吃得开,怎么舍得换呢?不管换了哪个做老板,这块牌子这碗面是不能换掉的。哪个会拿自己开心,嫌钱咬手,要把这老店主打拼了几十年的牌子砸了呢?过去,李...
作者:沈亦然 刊期:2007年第04期
一一天下午,我坐在门槛上剥豆子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从远方的泥土里冒了出来。他的到来好像是由于我的预感作祟。我在做事情的时候总不能全神贯注,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等事情全部做完了,所想的事情也全都忘记了。那个人影出现的时候,我好像有所预感,抬起了头。人影沉浮不定。我先是看到了他戴的那顶帽子,黑色的,然后是他的身体,也是黑色的。...
作者:威廉·崔佛; 陈瑛 刊期:2007年第04期
树叶已经开始落下。沿着森德兰大街的人行道,一些雨水洒落在山毛榉树下,尽管此刻的落下的水滴并不多,但随着落叶的增加与降雨量的增大,树下很快就会不可避免地变得泥泞起来。附近的人不多;这已经是半夜,快凌晨一点了,间隔距离很宽的路灯透过弥漫的晨雾,射出黄色的光芒。一个男人在同样星星点点的路灯下沿着布勒宁大街遛狗,那里的秋叶也同样在纷...
作者:洛夫 刊期:2007年第04期
作者:余光中 刊期:2007年第04期
附记:二○○六年九月八日上午,应成都文化局之邀,专程去草堂祭拜杜甫,仪式单纯而有意义。先在"诗史堂"向诗圣铜像行三鞠躬,献上百合与白菊。再到"唐风遗址",为林荫下面新刻的《乡愁》石碑揭开红绸,并在碑旁领受了一棵枝繁叶茂已历七十春秋的黑壳楠,草堂馆方谓之"诗人树"。最后又为草堂题诗,并为读者签名。下午更在"藏经楼"与流沙河、杨牧、张新...
作者:宋晓杰 刊期:2007年第04期
1.《哭泣的草原》无聊的夜晚我喜欢用少许的忧伤消磨。那天,在影音世界里闲逛,五彩缤纷的影片搜索中,我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哭泣的草原》,完全是因为它美丽的名字。我猜测,那里面一定蕴藏着"大"的哀伤——草原是宽容的,博大的,知恩图报,有着无穷的忍辱负重的品质,一点点小的苦难是不足以让它哭泣的。果然,影片超低空滑翔一般,带我们回到了战争的...
作者:江洪渭 刊期:2007年第04期
题记:出门久了,在纸上,把我的蔬菜,再播种一遍。南瓜这家伙一身的蛮劲使人吃惊。一颗小小的种籽,在梅雨的季节里抛出去,就有长长的藤蔓牵出来,贴着地面猛窜,有一天,你睡眼朦胧爬起来,嗬,你的房前屋后、田边地角,被它铺得不剩一点空隙了,置身这枝枝蔓蔓的绿的世界里,你有些儿不太自在了,在它们眼里,你这条细长的不速之客,又是条什么鸟瓜呢?真正的...
作者:段战江 刊期:2007年第04期
一他们说,那是一个神仙居住的地方。也许正是天堂太近、神灵太多的缘故,这个位于地球第三脊梁的雪域高原才显得这般雄奇、这般空灵、这般旷荡。它就像一块神秘的星际陨石,孤独地浮在天上,除却蓝天白云,便是凝滞的肃穆和沉潜的静默,让人浮想联翩、敬畏有加。来到西藏,一种奇妙的感觉就会电击一般地直达你内心深处那块最柔软的地方,令你莫名地狂喜...
作者:毛娟 刊期:2007年第04期
她很庆幸自己是女人,便有了很多爱花的理由。小时候,家里很穷,买不起塑料花,但她的小房里每天都插有野花。因为放学后经常去摘花,父亲规定的每天一担野猪菜的任务,她几乎从来就没有完成过,为此,她隔几天就要挨父亲一顿打。父亲打过,最后总要重复一句:"我看你还敢去摘那劳命的野花不?!""不敢了。"但当小房里的花凋谢了时,她又去摘花了。她很害怕...
作者:彭晓玲 刊期:2007年第04期
入秋的草原,已经看不到青青的绿草和烂漫的花儿。一路上,只有大片大片已经有点儿枯黄的草原,还有散落其间的灰色的羊群。即便如此,秋天的天空格外的晴朗,是那种让人迷醉的蓝色。路边的白杨树依然精神,树叶已经开始变色,青绿中夹杂着片片金黄。这不同于生命消逝中的枯黄,而是生命燃烧在顶峰时让人悸动的金色。可眼前一望无垠的枯黄的草原,却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