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家长会那天,离母亲节还有两天,所以学校设计了亲子互动活动:让孩子给身边的母亲鞠躬,表达感激。身边这个一直和我冷战的少年,此刻站起来朝我深鞠一躬,那是个近九十度的躬,他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感到他似乎有意多停留了一会儿。
作者:姚广宏; 李忠琼 期刊:《新班主任》 2017年第10期
小乐在三年级来到我们班,她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眼睛大大亮亮的,喜欢跟人开玩笑,有她的地方总是充满欢声笑语。她的成绩一直很好,担任学习委员期间对工作非常认真负责。她的好状态持续了半个学期。后来,我发现她行为有些异常:课堂上老低垂着头,脸上总有一丝忧愁;课后不跟同学一起玩耍,也听不到她那欢乐的笑声。我以为只是小孩之间闹点小情绪,过一段时间会好的,就没有过多询问。
"0.1是一位小数,0.10是两位小数,0.1与0.10会相等吗?"欢欢摇着头,似懂非懂,一脸茫然。"0.1和0.10肯定相等。"笑笑笑了笑,自信满满。她拿出一把尺子,大拇指指着尺子的0刻度,食指指着10刻度的地方,问欢欢:"你看,多少厘米?""10厘米。""10厘米是多少米?用小数表示是多少?""10100米,用小数表示是0.10米。
山东广电视觉科技有限公司的创业团队以80后为主,在如今"拜年轻教"横行的创业圈显得有点"中年",况且还有李森这位1969年出生的创始人拉高平均年龄。我们看惯了年少成名、Idea至上的成功故事,遇到高龄创业者,反而生出更多感慨:坚持自己的选择,不顾后果、无问西东是一种奢侈,而在潮涌消退后,时间最终会站在勇敢而理性的人一边。
课间,我正在忙着写升旗稿,菁菁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杨老师,不好了,玉诚和二班的小毅打架,满脸是血!"正说着,二班班主任程老师带着哭泣的他们走了进来。好家伙,看来双方战争是"势均力敌"——玉诚的嘴被打烂了,颧骨上有块青印,嘴、手、衣服上到处是血;对手脸、脖子上有几道很深的抓痕,衣服上也有血迹,据说眼镜也被打飞了。
正在午睡的我,接到了昔日的一个高中同学的电话,她说在我所在的城市出差,想见我一面。这个同学叫娟儿,在高中和我同桌一年,印象里,她低着头走路,话不多。印象最深的,是某次上课,她额头有血滴下来,我好心提醒她,却被她狠狠瞪了一眼。后来,从同学那里听说,因为成绩不好,她经常被妈妈暴打。
9月28日晚9时许,与"五四"运动同龄的文论泰斗钱谷融在上海辞世。而这一天,正是他虚岁99岁生日。说到钱谷融先生,便不能不提"文学是人学"。50多年前,因一篇《论"文学是人学"》的文学批评,他被打成漏网右派。一方面无可避免地迎接批判,另一方面却坚守到底,甚至在批判风波尚未平息时,就仍以此观点评点曹禺,写下了著名的《〈雷雨〉人物谈》。
主持人“霸凌”词现在很热,百度说,它是指人与人之间权力不平等的欺凌与压迫,包括肢体、言语的攻击,人际互动中的抗拒、排挤,还有可能是性骚扰。有过这样的遭遇,注定是心灵之疤。所以请说出来,吐心中之闷、解郁结之块垒吧。
天阴了好些日子,下了好几场雨,甚至还罕见地,飘了一点雪。春天,姗姗来迟。楼旁的花坛边,几棵野生的婆婆纳,却顺着雨势,率先开了花。粉蓝粉蓝的,泛出隐隐的白,像彩笔轻点的一小朵。谁会留意它呢?少有人的。况且,婆婆纳算花么?十有八九的人,都要愣一愣。婆婆纳可不管这些,兀自开得欢天喜地。生命是它的,它做主。
门前的槐树在风中甩着乌油油的绿发,太阳里有它浮动的光影。槐树上又出现了几点碧绿,莽撞地在风中昂着头。棕褐的树皮细碎成片状,一片一片紧密咬合,整齐得如同一队士兵。突然士兵们严整的队伍出现了一个缺口,树皮挤出一块状如山丘的树瘤,慵懒地趴在树背上,像个沉重的包袱,树皮尽全力也遮不住树瘤外暴露的灰白色的木质。我每次出门都会见到它。
少年是在一个上午,蹑手蹑脚地走出报刊阅览室,直至走出图书馆的。图书馆外,是一条步行街。步行街上,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天其实并不热,少年的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少年的头一直低着。从阅览室门口,直至走到步行街的每一步,少年都小心翼翼,脸上带着惊慌。倘若有谁呼喊少年一声,少年恐怕都会被惊住,暴露出他那不该暴露的东西。灿烂的阳光下,少年远远地朝身后的图书馆望,确定已经安全了,才如释重负般地,整个人放松下来,大喘了一口气,
佳宜陪母亲周贵绒坐早晨六点一刻的班车去省里看病。在省城那家著名的精神病医院,有她早先认识的一位朋友。三天前她打过一个电话,替母亲预约了专家号。周贵绒一直睡眠不好,最近严重起来。她觉得头很沉,太阳穴像触电似的跳着一只青蛙。晚上服了安眠药也睡不着,有时勉强睡着半夜也会醒。她觉得她快要死了,她觉得很悲哀,以前日子那么苦,现在终于过上好日子,一辈子却到头了。她想到死后被放到一块铁板上去烧是件极恐怖的事,
赫城中学有个年轻老师叫黑一明,他上课,极少有学生翘课、打游戏、看漫画书……为啥?这个黑一明教学能力一般,但惩罚违规犯纪的学生却很有一套,常常能因地制宜想出一些奇招怪招,而且不重复使用。学生们都怕他,以至于有人一提黑一明的名字,被他惩罚过的学生就会感到如有一股寒气直袭后脖梗。这天上课,黑一明正在讲台上费劲地讲解二次函数。
作者:马元忠 期刊: 2017年第12期
1979年,大妹上小学二年级。那年"五一"刚过,晚饭时,大妹按捺不住喜悦地对我们宣布",六一"学校要办文艺晚会,下星期起老师就要教跳舞,她被选上了。我们都替她高兴,我奶和我娘连声说,好,好。我爹虽不吭声,但脸上也挂满了喜悦。我弟和我小妹乐得一个鼓掌,一个拿筷条敲碗沿,好像被选上跳舞的是他们俩一样。我爷向来寡言,此刻却嘟哝道,难得啊!
夜遇一匹马看到阿克哈巴河的那一刻,我感觉它不是一条河,在月光的移动中,河水流动得越来越快,似乎随之在倾泻。月光顺着河道从我面前移动过去,我看见河水的内层被照亮,很深,也很厚重。月光移动过去后,河面只有一层淡淡的亮光,让人觉得阿克哈巴河仍不是一条河,而是别的什么。
1三十多岁的姑娘,就是在城里,恐怕也该算剩女了,何况还在这乌林乡下!提起月儿,谁都替她叹息,真亏了她啊!一个闺女家,发送了爸,发送了妈,又把三个弟弟拉扯大了,还供大弟上了大学、二弟上了军校,容易么?大弟一连考了两年才考中,成天扁担锄头不让他摸,就让他捧着书死读。这劲儿,就算是当父亲的也未必比得了!凭良心说,月儿剩在家里,不能怪别的,只怪她太能干了。而今在乡下,
作者:徐畅 期刊: 2018年第04期
只好望向远处。一排冷杉和旧铁轨,放松了雁平的神经。想到即将面临的事,手心里沁出了微汗。雁平暗暗鼓励自己,又害怕学校铃声突然响起。昨天以来的那阵疑虑又袭上来,占据她的身体。她小腿沉重,手中的粉笔捻成一段一段。教室里闹哄哄的,没有一刻能静下来。雁平走进教室,想要训斥那个爬上桌的男孩。这时铃响了。孩子们推搡着挤到门口。一个个小脑袋如蝌蚪一般游向了操场。
刚进闰月,羊凹岭的女人就忙了起来,三三两两地相跟着,到集上扯白布黑布。手在布上拃来拃去,心里在悄悄地计算,不放心,又抓过布摊上的尺子,一尺两尺地量。扯好布,又一窝蜂地涌到线摊,抓一把索子绳,嫌这把细,那把又嫌粗了,掂来掂去,手上捏住的两三把线到了也没松开。
南寨在高坝古镇对面山上。这儿山很高,林很密,一棵棵松树都有合抱粗。这儿,垒着高高的石墙,雉堞隐然,被一股强人占据着。强人,就是土匪。强人的大当家名叫刘一枪,因为靶头准,有一把盒子枪,指哪儿打哪儿,弹不虚发,所以有这个外号,名字反而没人叫了。本来,在南寨,他是二当家的。